《一朵时光轻流年》小说简介
《一朵时光轻流年》是作者“若善溪”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阎小朵陈导,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人生能有几个十八岁?美好的年纪,上帝却收回了对她的恩赐,原本漂亮的阎小朵被时光消磨成柿饼脸,也让她成为了一名过气的女童星。高考失败后混迹在各个剧组,只为能再次站在镁光灯下。为此,她不惜用尽一切的手段与心计。【过气女童星的娱乐生涯】事业的低潮中,再次相遇儿时的搭档顾诺一,他依旧帅气的脸庞和干净的笑容却成为阎小朵梦中永不凋谢的薰衣草花海。靠近还是离开,利用还是放弃?在徘徊与抉择中夜不能眠。心如刀割,亦是迷失方向。舞台上的绚烂,浮躁的娱乐圈,无人能解的辛酸,即使过气了又怎样,她愿用生命来祭奠这一场无边的璀璨……...
一朵时光轻流年总是如此不经意免费试读
因为,时光这把杀猪刀,已经把她割得魂飞魄散……
江南水乡,淋着水汽的青石板路,也只有此时能取得片刻的安宁,清晨中,隐隐的流水声,伴着河中青影入了浅梦。
这样一个绵柔如绸的地方,浪漫、悱恻的故事从不嫌多,有的只是锦上添花。
细雨淋湿了锦绣旗袍,迷离了两双水眸。
“先生,您真的要走么……”
阎小朵不屑地撇了撇嘴,哼哼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台词,“可是,先生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扮演兰芝的女演员听到阎小朵的提醒,连忙说道,“可……可是先生……”
只有三句话的台词都重拍多少遍了?!
知不知道这是最后一天待在乌镇?!
超过预算你们负责吗?!”
这个女一号完全是个野路子,只因为是投资商推荐的,所以成了最佳人选。
刚才撇什么嘴?
镜头里全是你的丑相!”
导演骂得起劲儿,可阎小朵定力十足,在剧组待得时间长了,早已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骂她,早就习惯了。
在某条小巷子里会有一场暗战,而阎小朵饰演的丫鬟为了救“先生”身重数枪,在一阵悲哀的乐曲中,“丫鬟”伤痕累累地坠入河中,用自己的死成全了这对恋人。
女一号虽然也有落水的场面,可人家有替身,只拿喷壶把头发淋湿就万事大吉了,哪像她,就是面前有口油锅,也要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换了干净衣服的阎小朵离开了片场,游走在乌镇的小巷中。
方才还细雨紧织,现在却已艳阳高挂。
安静的乌镇又迎来了人声鼎沸的一天。
如果有一天,她挣了好多好多的钱,第一件事便是买下乌镇的一处民宿。
不用拍片时就闲坐在阳光下,做做小生意,把自己的一辈子织进梦里。
如果不是一早就跳下冰凉的河水,她也不会痛得这么厉害。
身上忽冷忽热,额头上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她手里紧紧地攥着臭豆干,却没了胃口。
她痛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早没了先前的兴致。
问店家要了一碗红糖水才缓过劲,但头有些昏沉,外面美丽的景致渐渐变成一抹虚影,阎小朵便没有顾忌地合上了双眼。
她迷茫地抬起头,才发现这个小吃店竟然成了拍摄场地。
对方已架起了摄像机在录制节目。
摄像机前那个戴着麦的男孩只露出侧脸,在阳光下投出一道温和的剪影。
“观众朋友们,小一今天要带大家见识一下乌镇有名气的臭豆干,别看这家店毫不起眼,其实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阎小朵打了一个激灵,心就飞了起来,竟然是他,那个同样是童星出身的顾诺一。
一部青春偶像剧,令顾诺一彻头彻尾地摆脱了童星的影子。
现在的他,是拥有两百万后援军的潜力新星。
他顺手戴上了棒球帽,低低的帽檐遮挡了清俊的容颜。
此刻已临近中午,小吃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鼓足勇气扭捏到顾诺一面前,“小宝?”
我是小朵啊,阎小朵。”
阎小朵的心渐渐凉了,他虽是她的竹马,可早就忘记他的青梅,自己果然是自作多情。
她递了过去,谁知顾诺一却撸起衣袖,“把你的电话号码写在这里。”
刚才还冷冰冰的,怎么前后的态度如此截然?
可如今,她却不得不改变,骄傲的白天鹅终究弯下了优雅的长颈。
时间改变了一切,令她变得谦卑,令她变得奋不顾身。
阎小朵摸着手背,字有些潦草,却延续着他指间蜻蜓点水般的暖。
她蹭到生活制片的面前,“那个……我明天要走了。”
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阎小朵来说,没有不要的道理,只是她没料到陈导会亲自发红包。
站在房间外,想着陈导满脸横肉,阎小朵的汗毛便会不由竖立,可她还是敲了门。
干什么都能养活自己,不一定要在演员这个树上吊死。”
虽然这红包当天花出去才吉利,不过她还是舍不得。
童星就了不起了?
现在走街上看谁还认得你,长了一张柿饼脸,还梦想着当女一号,脑袋一定被驴踢了。”
我脑袋就是被驴踢了,我就是想当女一号,你等着瞧吧!”
回到房里,她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不过是一个小背包,一本日记,还有一个像素不算高的卡片机。
随意组合在一起的数字却连接着另外的一个人,一个她不讨厌,却又令她极度自卑的人。
阎小朵打开日记本,郑重写下:五月十三日,小宝和笨笨相遇。
末了是那串号码,再无其他。
她已记不清像这样在火车上度过的日子有多少,但她知道,只要不离开演艺圈,这样的日子就要循环往复。
阎小朵点了一支香烟,看着烟圈慢慢地升起,飘出窗外消失不见。
窗子上清晰地映着她的容颜,深陷的眼眶,惨白的脸颊,还有杂乱枯黄的长发。
如今,又有谁能认出她是那个十几年前人见人爱的小童星?
小时候的她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可从十五岁那年开始,脸盘一天天变大,鼻子上的肉越聚越多,眉毛渐渐稀疏,她能接的戏也越来越少,直到十八岁,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让人不安的现实——她长残了。
再回到车厢,自己的座位已被侵占,阎小朵懒得理论,便在车厢接口站了整整一晚。
片刻的惊慌过后,却只剩下麻木。
她迅速地回忆着火车上发生的一切,原来是自己把钱包丢在了厕所的洗手台上。
钱包里本没有多少钱,可她心疼那个五十元的红包,现在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连一颗硬币都没有。
那一间五十平方米的小家,是她全部的财产,她忍着疲惫擦去窗台上的灰尘,为唯一的一盆仙人掌浇了些水,便打开了电脑。
阎小朵一连在某论坛注册了十个ID,只要帖子出现“阎小朵”这三个字,她便像个英勇的斗士,在十个马甲中变换着身份无休止地与陌生人掐架。
她的内心无法向她的外表显露的那般无所谓,她是在乎的,比任何人都在乎,即使她作为公众人物很多年,但对于辱骂她的帖子依旧做不到泰然。
她关上了笔记本电脑,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早就发过誓要断网的,可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想在网上搜索自己的名字。
虽然知道每一次都会生气,可还是会这样做。
这一睡不要紧,竟然睡了整整一天,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十点。
肚子饿得直叫,挣扎了许久才想起冰箱里还有两个鸡蛋。
随手打开电视,习惯调到娱乐频道,边吃着盐水煮蛋边冷冷地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
电视里昔日的童星已所剩无几,还能延续神话的少之又少,顾诺一算一个,电视里正放着他的通告,搞怪的表情,可爱的笑容,像是夏日里的冰激凌,让人心生愉悦,阎小朵最喜欢的还是那双梨涡。
屏幕下方有一行字:宅女的终极梦想——萌系优质少男横空出世。
顾诺一,顾诺一……
盯着那串电话号码却又一次让她尝到了不幸的滋味,十一位的号码,可她只记录了十位。
阎小朵苦笑了一声,却还是不停地试着电话号码,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电话的那一边或疲倦或不耐烦,却都不是她想要找的那一个人。
马上就要十二点了,阎小朵满面愁云,她一定要借到钱才行,三天后还有一部戏,她不能因为没有路费而失掉这个机会。
再打一个,如果还不是他,就放弃。
一声,两声,阎小朵默默地数着,直到第七声,才传来一声懒懒的“喂——”。
阎小朵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说:“在乌镇那天,你忘了把那只记号笔还给我,那支笔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可惜我不在北京。”
妈妈死后,她卖了老家的房,在北京安置了这个小小的家,这个圈子花钱如流水,即使再想节省,却还是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难道非要逼得她卖房子不成?
但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原来,顾诺一托今晚回京的助理送回了那只记号笔。
可那只记号笔不过是个托词,她想借钱的目的依旧没有达到。
既然她已经豁出去了,那脸皮再厚点儿也无所谓了,阎小朵又拨通了顾诺一的电话,可这一次,他却关了机。
绚烂的人生总是放在最显眼的地方,那么醒目,那么刺眼。
她用手指弹了弹那三张百元大钞,脆生生的好听。
她把钱小心翼翼地卷起,然后塞到了口袋里。
阎小朵心情好了起来,她不想回家,也没有什么朋友。
摩天大楼的后门通向未知的胡同,今天就来个胡同一日游好了。
这条路是她选的,那么就要低着头走到黑,直到撞得头破血流,直到无路可走才肯罢休。
她深深地呼吸着,努力让自己融入这个城市。
她还记得自己的誓言,要在北京三环以里买一套五百平方米的别墅,在上海的外滩边盘下一家咖啡店,还有乌镇让人流连忘返的民宿。
他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细长的双眼似笑非笑,阴柔中掺杂着不羁;及肩的栗色长发用五彩丝线绑在脑后。
一条做旧有破洞的牛仔裤,还有一件棕色的机车皮衣。
阎小朵忽然对他产生了兴趣,“你是在叫我吗?”
差就差在他画得太好了,整张纸上都是她的大脸还有肉肉的鼻头,阎小朵瞄着那幅画恨不得撕掉,“我的眼睛没有那么小,脸颊是纤瘦的,还有鼻子没有这么塌!”
我哪里画错了?”
不要跟着我,我最讨厌扫兴的男人。”
这个何逐是谁呢?
或许,只是一个粉丝吧。
她提笔写着:五月十五日,笨笨欠小宝三百元,还有一个谎言。
助理小雅不会在意,那顾诺一就更不在乎。
三天之后,海南,女三号。
挤在人群中,开始了新的旅程。
海南没有四季,只有温和的暖、炽烈的热。
一个小背包,一个卡片机就是她的世界。
海口的火车站外,阎小朵用手挡在额上,阳光直面而下,从指缝透出的光晕令她心情大好。
海南,一定是她的福地。
现在是属于她的美好时刻。
海南是旅游胜地,也是拍摄的最佳片场,浓浓的风情伴着海风,吹不散又回味无穷。
穿着人字拖,怀里抱着硕大的椰子,她享受这样的时光。
看着不远处的大海,阎小朵又展开了遐想。
这部戏也算是女主角了,现在的她只能靠实力说话。
能不能转型成功,就在此一搏了。
小朵,真是好巧啊。”
异地遇故人本来是件很欢乐的事情,只不过却是个债主。
以前都是阎小朵的妈妈替她打理演艺上的一切,可真正靠自己走上这条路,才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华哥怎么在这儿潇洒呢?”
剧组里有几个副导演是顶大梁的?
不过都是打打杂,骗骗女演员,整日无所事事的主儿。
知道我们在拍什么吗?
说出来吓死你,《欠我一个拥抱》。”
阎小朵,我看你永远都不会火了。
你也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年,还不如找个熟人学做幕后呢。”
回到剧组时,阎小朵的心情糟透了,宾馆的床很潮湿,她躺在上面翻来覆去。
她知道做幕后会更容易些,可自己长得并不丑,只是有些不上镜而已,现在的明星有哪一个没整过容,她阎小朵整整容肯定也美得没话说。
但还是出现了意外。
在第三天的晚上,女三号换了人,据说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片子。
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遇到,可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愿放弃。
蹲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脑海里想起了以前的那个自己。
那个穿着蓬蓬裙上各种少儿节目,走到哪儿都招人喜爱的阎小朵,已经彻底扼杀在了记忆里。
开着车的顾诺一很帅气,微风吹过,他身上的香水味飘到了阎小朵的鼻中。
阎小朵皱皱眉,胃里忽然有些翻涌,“停……停车。”
跑车在酒吧门外停下,闪烁的霓虹让夜变得愈加绚烂,这是一处高级会所,门外的保全西装笔挺,通道里泛着幽蓝的光,让一切看上去愈加不真实。
顾诺一走得很快,阎小朵几近小跑才能跟上。
阎小朵觉得气氛有些冷,她是来求人的,自然要更热情一些,“你现在混得真不错啊,开那么拉风的跑车,演的电视剧也那么红火。”
绕这么多弯子不累么?”
顾诺一终于开口了,可却令阎小朵无地自容,“小宝……”
你妈妈不是病了吗?
为什么没有拿路费回家,而是来了海南?”
这里没有路灯,月光很浅,周围只有呼呼的风声。
阎小朵的心在颤抖,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如此卑微,不过是为了那一点点钱。
阎小朵最害怕的就是无声的沉默,她勉强地笑了笑,“对不起,打扰你了。
我现在要回去了。”
阿华早就和我说了,你缺钱缺到卖肾了。”
洋洋洒洒半个小时,这一次没有添油加醋,但足够悲惨。
还是再多借点儿?
借多了顾诺一会不会很看不起自己?
阎小朵接过,钱不算太厚实,钥匙有些冰冰凉凉。
你去我家取另一张,在卧室抽屉的最底层。”
顾诺一摊开手,阎小朵却是一脸的诧异。
桌子也一样,不能有擦过的水痕。
顺便把柜子里的衬衫拿出来重新清洗。”
阎小朵一点儿都不矜持,乐得早已合不拢嘴。
虽然外面的世界已经一片沉寂,可这里依旧人来人往。
阎小朵抱着背包走出玻璃门,擦肩的一瞬,眼前的那个女人十分熟悉。
阎小朵不禁感叹,为什么有的人美丽如初,可有的人还未胜放就已凋残。
前者是顾诺一的母亲,后者则是自己。
阎小朵坐上计程车,按照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顾诺一的住处。
那是一间不是很大的错层房,满打满算一百五十平,可阎小朵还是止不住地钦羡。
阎小朵小心翼翼地走在蒙着灰的地板上,留下一串细碎而又清晰的印记。
听送她去机场的小雅说,顾诺一很讨厌别人进他的住所,所以钟点工在这里不会存在。
墙上挂着他巨幅的照片,清冷严肃,目光如炬。
以前的顾诺一总是甜甜地笑,亦如现在银屏前的他,可现实中他却不会笑了,仿佛冬日里的窗花,好看、绚烂,却透心的凉。
整整一夜,阎小朵都不觉得累,这样好的家即便不是自己的,也让人满心欢喜。
抹去最后一丝尘灰,天空已渲上灰白。
这个家没有她熟悉的气息,可她却是一个对气息十分眷恋的人。
最后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客厅的羊毛地毯上。
也不知睡了多久,阎小朵是被手机的震动惊醒的,睡眼蒙眬地翻开手机,里面只有一条短信:晚上回家,土豆栗子鸡,清蒸鱼。
遭了,衣服还在洗衣机里。
她抱着衣服,一排排搭在晒台的晾衣架上。
全部都是白衬衫,只是款式不同。
她一点一点地抻平,夕阳落在衣领和袖口上,闪着金光。
阎小朵揣着卡来到了超市旁边的ATM机旁,公众资料显示他的生日是十一月五日,可阎小朵知道真实的日期是十月十五日。
可在下一秒,阎小朵忘记了淡定,她伸出手指戳着屏幕,个、十、百、千……天呐,这张卡里竟然有一百万!
她大包小包地穿过马路,五月的风还有些紧俏,她缩了缩脖子低着头行走。
匆匆的步履却是与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阎小朵连忙说着对不起,抬起头才发现是那个名叫何逐的男人。
何逐却是把她拽回路边,“红灯了。”
何逐依然背着画板,他偏爱破旧的牛仔裤和有些颓废的军靴,样子阴柔的男人总隐隐地勾着人的魂魄。
虽然阎小朵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瓜葛,可还是偷偷地瞄向他,每一次都是四目相对,然后尴尬地收回眸光。
何逐问她。
你也算是搭讪高手了,有什么阴谋尽管说出来。”
把东西看好了,下次就要真的丢东西了。”
话音未落,他从车窗扔出一个东西,直落入阎小朵的怀中,她被砸得生疼,竟然是自己的手机。
手机里有拨给陌生号码的记录,那个男人竟然用这么浅显而又庸俗的手段得到了她的电话号码,她嘟着嘴,为那个陌生号码起了名字:病得不轻。
幽蓝的火光上,砂锅里一阵咕嘟咕嘟水泡轻响,舒服而又好听。
她拿着干净的抹布擦着厨房墙上的瓷砖,欧式的瓷砖上总印有浅浅的花纹,阎小朵边擦边摇着头,一看就知道这个家的厨房仅仅是个摆设,她只炝锅翻炒了十几分钟,瓷砖花纹里就沾上了油污,虽然好看,但清洁起来很麻烦。
其实,连砂锅和围裙等炊具都是现买的,顾诺一的厨房只有微波炉和小巧的牛奶锅。
没有睡饱的阎小朵此刻又犯困了,看了看时钟已经八点。
她依旧盖了薄被睡在地毯上。
阎小朵翻身坐起,她揉了揉头发,“你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很贵的,你赔不起。”
她在火上热好饭菜端在长桌上,两人对立而坐。
顾诺一的所有都与精致优雅有关,例如雕花的银筷。
细细的筷尖探入雪白晶莹的米粒中,然后送入他的口中。
阎小朵咬着筷子痴痴地看着,顾诺一是带着月光气息的男人,淡然朦胧而又富有诗意。
为了迎合当下众人的口味,公司竟然把顾诺一包装成“萌系优质少男”,在阎小朵看来,这就是罪孽。
可身在娱乐圈,让她懂得没有谁可以随心所欲。
搭讪失败,她胡乱地吃了些,然后收拾碗筷,可脑袋里却思忖着,钱她是借到了,可是一百万她怎么敢花。
下一步她应该和他告别然后回家,之后呢?
请他吃饭还人情?
还是,默默地跑剧组继续拍戏?
阎小朵这样问,是因为这些衬衫太干净了,好像从未开过封。
我只是讨厌衣服染上柜子的木头味。”
母子俩走到今天这一步虽然可以预见,但阎小朵还是觉得可惜。
阎小朵搓着手掌再一次回到了客厅,“诺一,今天太晚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卡里的数额太多,我都不敢动了。”
这么重要的钱就应该藏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她不信会有谁能发现。
她发了一条短信给阿华,准备还钱给他,虽然阿华介绍不了什么好角色,可对她并不差。
阿华果然没睡,发来了银行卡号,还有一句调侃的话:小朵傍上大款了?
以后走红选我当经纪人啊。
手机还未离手便一阵震动,闪烁的灯光映在阎小朵的脸颊上,来电:病得不轻。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骚扰狂,但人不可貌相,虽然长得帅但不能招惹。
她按下拒接,可“病得不轻”很执着不停地打来。
拒接了十多次的阎小朵拔掉了电池,整个世界瞬间恢复安静。
她掰着手指盘算着,明天睡醒了就去求顾诺一,求他介绍导演给她认识,就是他看不起自己也没关系,自己脸皮厚点儿就行了,靠着这棵大树好乘凉……
早知道是这样,她昨晚就应该求他的,何必等到现在。
虽然她不喜欢香水,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奢侈品,不会都带到片场去了吧。
一条是顾诺一留给她的:我先走了,房子帮我打扫着,顺便帮我把寄养的猫接回家,地址……
可最后得到的不是客串,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角色,在阎小朵的眼里,这样的日子和跑龙套没差别。
她刚从寄养店出来就接到了顾诺一的电话,“猫接回去了吗?”
阎小朵拽了拽猫咪的胡须,“你爸爸好奇怪。”
不喜阴天,爱吃红薯泥。
一个星期洗一次澡,没事儿梳梳毛。
屋内乱叫的时候唱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就安静了。
瓜妞不准进主卧还有卫生间,晒台上的猫厕所及时更换……
虽然顾诺一走了,可阎小朵却闲不下来。
顾诺一的短信就像报时器,一个小时准时飞来一条,阎小朵打电话过去,可顾诺一从来都不接起。
阎小朵揉着有些酸涩的肩头打开了电视。
想不到的是,没有任何信号。
她打开书房里的电脑,更可悲的是没有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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