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珪璋》小说简介
小说推荐《万世珪璋》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风笛风笛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一心会创会会长”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无女主,无CP,不收徒,不圣母。配角不降智,男主不屌丝。】要求说完了吗?说完我要开始写了。至于写哪些世界呢,我的回答是每个世界都会写,目前准备要写的几个世界有“综武世界”、“犬夜叉世界”、“龙珠世界”、“原创仙侠世界”。除了前三个世界的顺序已经固定了以外,之后每写完一个世界读者都可以投票决定下一个世界写什么,只要大家还想看,狗作者就一直写下去。不过狗作者暂时不考虑写以西方故事为主题的世界。别问,问就是西方人的名字太长,狗作者记性差记不住。OK,现在请移步正文。...
万世珪璋万世珪璋第5章 岳鹏举拔剑欲杀女,风贼头携尸奔东京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纵使是打了胜仗,班师凯旋,将士们一个个都归心似箭,大军每日的行进速度达到了百里,可等到岳飞回到距离忻州城两百里之外的太原府中的时侯,也已经是整整两日以后的事情了。
“官人,累坏了吧,天这么热,快喝口茶解解暑吧。”李娃一边给岳飞倒茶,一边说。
“数日之前,浩儿被贼人掳去,你当天就派人给我来了一封信。可几日过去了,我却一直还没有收到你送来的报平安的信,浩儿他现在人在哪里?”
“这……这确实是妾身一时疏忽大意,忘了给官人写信报平安了。”李娃用事先想好的说辞应对道,“至于浩儿,他现在不在府中,这会或许正和孝娥在外头玩耍呢。这小两口,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冷淡了,心里对互相的看法,比起以往都大不相同了呢。”
岳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真的是这样吗?”说罢放下茶杯,抬眸看了她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包随身携带的猪肉干,吃了起来。
“官人可是饿了?妾身已令厨房备好了饭菜,这就叫人端上来吧?”
岳飞咽下口中嚼碎的肉干,又饮了一口茶水,却是没有回答她。李娃起身正要吩咐下人上菜,他忽然用手一拍桌子,皱着眉,语气十分严肃道:
“你到底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官人……”李娃低头不语。
“父亲,祸是我闯的,有什么冲我来吧。”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众人目光看去,那人不是岳孝娥又是谁。
“孝娥,我不是叫你……你怎么又跑回来了。”说罢,李娃小声吩咐一旁的丫鬟道:“快去把府中几位公子,还有二小姐都请过来,快去!”
……
“爹,杀不得啊!”
不一会,岳家的五位公子,和岳二小姐便都赶到了。也不知道在他们来的路上岳孝娥都说了些什么,众人赶到时,正好看见岳飞拔出了剑匣上的宝剑,吼了一声:“我今天杀了你这逆女!替浩儿偿命!”挥剑朝她砍了过去。
李娃抱腰,岳云抱他握剑的右臂,岳雷抱左臂,岳霖岳震各自抱了一条腿,年纪最小的岳霆和岳银屏,则挡在了岳孝娥的前面。
“你们放开我,我今天非杀了这个逆女不可!”
“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给的,你要就拿去好了!”岳孝娥一脸不服的说,甚至还想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妹妹和五弟,主动上前去求死。
“小杖受,大杖走!”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几位兄弟已经快要抱不住自己的父亲,岳银屏连忙回头对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岳孝娥大声喊道,“爹都拔剑要杀你了,女兄你怎么还不走啊!难道你真要陷爹于不义吗!”
“二姐说的对,大姐你快走啊!哥哥跟娘亲他们就快要拦不住爹了!”岳霆也回头对她说。
岳孝娥望着暴怒之中的父亲,紧咬嘴唇,最终下定了决心,转身就朝大门的方向跑去。
“都给我放开!”眼看岳孝娥要跑,岳飞怒上心头,就连头发都气得竖了起来,使出全身劲力,甩开抱在自己身上的妻儿们,持剑朝岳孝娥追了过去,“逆女休走!”
“爹,不可啊!女儿可以为女兄作证,表哥他当真尚在人世啊!”岳银屏张开双臂,拦住父亲,并极力替姐姐辩解到。
岳银屏是个聪明人,虽然她和其他几位兄弟一样,不知道在自己来之前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她一想就是为了这事,毕竟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能让爹气得要拔剑呢。
眼看着岳孝娥就要逃走,岳飞伸手一推,把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儿和小儿子全部推开,随后朝着奔跑的岳孝娥掷出了手中的宝剑。
嗖的一声,宝剑飞出。剑刃从岳孝娥的右耳耳垂旁擦了过去,在她的右脸颊上割破了一个口子,这道口子说浅不浅,说深不深,不过八成是要留疤了。
岳孝娥起初只觉脸上一疼,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落在前方地上的宝剑,才反应过来。
捂着脸,回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因怨而怒,因怒而恨,同时又带着少许哭腔,嘶吼般冲着岳飞大喊道:“爹,你竟当真舍得要杀女儿吗?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妹子,别说了,快跑吧!”岳云紧紧抱住父亲,对妹妹喊到。
“好,我走!”岳孝娥最后看了家人们一眼,撇过头去,偷偷擦了擦眼角流出来的泪滴,随即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浩儿啊!是岳叔叔害了你啊!”
岳飞左手抓着胸口,悲呼一声,眼前一黑,随即向后倒去。幸好岳云及时搀扶住了他,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
“这玩意是整个拿着去好呢,还是就光拿个脑袋就行了?”距离太原府几百里远的嵩山山脚下,风笛看着放在地上的尸首,问一旁的黑影到。
“什么,你说整个拿着去?行,那就听你一回。”说着风笛拍了拍它肩膀,嘴角微微上扬道:“建议是你提的,尸体你负责扛。话说这帮和尚是你来解决,还是我来?好的,那你去吧。”
话音未落,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我嵩山山脚下行凶杀人!”
那是一个身披袈裟的中年和尚,带着十几个穿青色僧衣年轻和尚。山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他们下山准备去山下挑菜,正巧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而发出质问的,正是其中一名年轻和尚。
然而同样是话音未落,只听得几声惨叫,然后这个世界便彻底安静了。小和尚也好,大和尚也罢,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地的僧衣。
风笛抱起地上自己的尸首,放到了神秘人的肩上,随后凑近闻了闻。
“搁了这么多天也没臭没烂,真是违背常理,不过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幽默呢,说得我都想笑了。不过既然这条尸的‘保质期’这么长,那我们就不用急着去汴梁了,咱们慢慢走,慢慢逛,正巧我也老长时间没走路了,就当是散散步。”
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山间小路上。
“呔!打劫,想活命就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一伙手持钢刀的山匪,从道路两旁的大树后面,以及草丛中钻了出来。并且就在他们钻出来的同时,在风笛身后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响动。
听起来像是一个体重不轻的家伙双脚落地的声音,真是前有野狗,后有野猪。
“哈哈哈哈,瞧这小子的打扮,八成又是一条大鱼啊!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小的们,把它给我绑了!”
那野猪,不,那胖子山匪手里拿着两柄铜锤,一边得意洋洋地笑着,一边从风笛的身后朝他走了过去。听他说话的口气,他八成就是这伙山匪的头头了。
“你们为什么不说那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呢?”风笛转过身,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盯着他,问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嗯?”众山匪听见他这么说,皆是一愣。
尤其是那胖子山匪,更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了他。胖子心想,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害怕,别不是碰见什么扎手的点子了吧。
正当他准备言语试探一番时,他的妹妹却玩着手里的匕首,一脸玩味地率先开口道:“那当然是因为就算你交了买路财,也过不去啊。瞧你这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长得又这般英俊,姐姐可真是喜欢,不如……”
“妹子!”胖山匪连忙打断到。
“怎么了,大哥。”女山匪表情颇为不解地看向自己的亲大哥。
胖山匪没有理她,而是一脸笑意地对风笛和风笛身旁扛着尸首的神秘人道:“适才小妹出言无状,冒犯了贵驾,还请贵驾多多包涵。我等前几日绑了一对兄妹,写信至其家中,约定今日在此交付赎金。倘若贵驾与此事无关,我等恭送贵驾。”
此时此刻,胖山匪是真的怕了。因为就在刚刚,女山匪说到“姐姐”二字时,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当真是浑身的汗毛都被吓得竖起来了。
他从小跟着死去的老爹打家劫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也算得上是饱经风雨,身经百战了。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还是头一回觉得死亡距离自己竟是如此之近。他敢肯定,要是自己刚才没有打断妹妹的话,让妹妹继续把话给说下去,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
可是他错了,因为那“姐姐”两字一出口,管你后面的话说没说,今天他们也都死定了。
别说是他们这些匪类了,就算是岳孝娥,前几天要是提了那两个字,那现在她估计也都早死得透透的了。管她是不是岳飞的女儿,都不好使。
总而言之一句话,谁提谁死。
“原本是无关的,但是现在有关了。”话音未落,风笛已瞬移到了那女山匪的面前,“你不是自称是我姐姐吗,那我就用杀我姐姐的方式,送你上西天。”
说罢,一把握住了女山匪的手,猛得一发力,便把她右手五指的指骨连同手掌的掌骨一起捏了个粉碎性骨折。
“啊啊!”女山匪吃痛,大叫起来,想要试图挣脱,却无济于事。当即紧咬牙关,强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痛,左手握刀,将匕首捅向了那个像魔鬼一般的男人
“你给我去死!”
虽然嘴上喊着叫他去死,但是女山匪知道,自己这一刀根本不可能杀死他。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逼他放开自己的手罢了。
然而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样做根本没什么用,因为那个男人可还有一只手闲着没用呢。
果不其然,当她的刀捅过去的一瞬间,风笛的另一只手便抓住了她握刀的那只手的手腕。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剁掉自己的手腕,断腕求生。”说着将她握刀的那只手高高向上举起,然后用力一捏她的手腕,她手中的匕首顿时便掉落了下来。
只听得又是“啊”的一声惨叫,那把匕首已不知何时被风笛握在了手中,而一只带血的耳朵,此时正刚刚好落在了地上。
“大侠,求你饶我妹妹一命吧!”胖山匪跪在地上哀求到。
虽然他手握两柄铜锤,风笛此时又是背对着他,但已见识过风笛那非人手段的他,此刻又哪里还敢与其动武。更何况在风笛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不知道本事究竟有多少斤两的,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自己把耳朵捡起来,捡得起来我就不杀你,我只数三声。”说完,风笛松开了她地手。
女山匪连忙跪在地上,尝试用手把地上的耳朵捡起来,然而她右手手掌,和左手手腕的骨头都被风笛给捏碎了,想从地上把一件东西给捡起来,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
“123,时间到。”
“大侠,你数的太快了吧。”胖山匪说。
“数的这样快,当然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妹妹活下来啊。”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次风笛没有用刀,而是直接用手把女山匪那仅剩的那一只耳朵给扯了下来,随后又一招二龙夺珠,当场戳瞎了她的一对招子,速度快到手指上连血都没有沾上。
“啊!你这个灭绝人性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姑奶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女山匪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嘴上不停地咒骂着,因为她心里已经很清楚,这个魔鬼今天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了。
反正横竖是个死,何不在死前多骂他几句。然后她的舌头就没有了……
“我跟你拼了!”胖山匪见他出手这般残忍,心中也知道今天是断难从他手里活命了,索性冲上上去,打算和他拼命。
这时,那在一旁看戏的神秘人终于动了。只见它身影一晃,便来到了风笛身后,面具下那一双黑眸黑光一闪,胖山匪立时便动弹不得。
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那胖山匪的身躯,突然以肉见可见的速度迅速萎缩,原本将近三百多斤的他,短短几息的工夫,已经只剩下不到一百斤了,并且还在继续萎缩。
直到皮包骨头,直到只剩骨头,直到连骨头都不剩……
“妖怪!妖怪啊!”一众山匪喽啰见此情形,早已是吓得肝胆俱裂,屁滚尿流。
然而他们当中没有一个,能逃脱被吸收的命运。转眼之间,狭长的山间小路上,除了风笛、神秘人,以及那名女山匪,便只剩下一地的衣物了。
“唔……唔!”她舌已断,有口却不能言。眼睛也已瞎了,不知道在方才短短的几息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竟让手下们那样惊惧,更不知道为何现在为何竟会这样安静。
这种安静,不知为何竟比刚才听见手下们大喊“妖怪”还要更加令她的内心感到不安。也正在此时,一声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声音,突然在她只剩下了一个血洞的耳边响起:
“你听说过凌迟吗?”
“唔!”女山匪拼了命从地上站起来,尽管双眼已瞎,不知道要往哪跑,却还一个劲的跑着。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一个瞎子,没头苍蝇似的,又能跑哪去呢?最后还不是要被逮住。
风笛看了眼那女山匪逃跑的方向,然后把手里的匕首递给了身旁的神秘人,语气很是平谈的说:“刀给你,你去弄吧,凌迟这事你最在行,能多割就尽量多割几刀,可千万别让她太快咽气。”
见神秘人接过刀准备去追,他又马上伸手拦住:“哎,别急着去追,先让她跑一会再说,给她一点以为能够活下去的希望,然后再让她绝望。”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带壳的盐炒花生米吃了起来。
……
“真想不到区区一伙山贼,居然也这么有钱。当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望着宝库里的几箱子金银珠宝,风笛对身旁的同伴说。
“把这几箱子东西都收起来吧。”
他刚一说完,那神秘人就用手在地上打开了一个纯黑色的大洞,然后把那几箱子金银珠宝全都丢进了一个神秘空间里。
“欸,我那条尸呢,不是叫你扛着吗,你收起来了?你可真会偷懒啊。外头来客人了,去接一接吧。”
……
一众人马出现在野猪寨的山寨门口,而为首的那人虽然衣着打扮与寻常百姓无异,但是他脚步稳健,气息平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他站在寨门外约七八米的距离,目光往山寨里面观望了一会,然后对身旁的师弟说:“山寨的大门敞开着,门口连一个看门的也没有,而且一眼望去里面也不见有一个人。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诡异。”
“师哥,莫不是这伙土匪一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在里面设下了埋伏等我们进去?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呢,难不成刘府里有土匪的内应。”
“不会的,我们是在刘财主交赎金的半路上遇上他们的,中途也没有看见谁离开过,我们的身份应该没有暴露才是……”
就在二人说话间,一位身着黑衣,头戴斗笠,脸戴面具的神秘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山寨的大门口。
莫声谷后退半步,“六师哥,他是什么时候!你刚刚有看清吗?”
“此人好快的轻功,野猪寨中怎会有这样的高手。”殷梨亭此时和莫声谷一样,心中也是惊讶不已,但作为师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师弟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恐惧。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声地说了一句:“师弟,快去拿剑。”
因为担心打草惊蛇,所以他们师兄弟二人都换了衣服,并且把佩剑都藏在了装赎金的马车的车底。
莫声谷前去拿剑,殷梨亭则抱拳行了一礼,开口对神秘人道:“在下殷梨亭,家师武当山张真人,不知前辈在此,所为何事?”
神秘人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完全懒得搭理他。
什么张真人、李假鬼的,关它什么事,它才不在乎。抬手一指他们当中衣着最华贵的刘财主,差点没把刘财主的尿给吓出来。
“这位高人,敢问有何吩咐?”刘财主站出来,颤颤巍巍地说。
殷莫二人是武当张真人的弟子,这个他知道,要不他也不能同意让他们来帮自己。可是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家伙,武功很明显比他们两个要高很多啊。
神秘人依旧不说话,只是用手一指旁边的空地,示意他滚一边呆着去。刘财主对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走到神秘人用手指着位置上罚站去了。
紧接着,让刘财主终生都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妖怪,妖怪啊!”这声惨叫是刘财主发出的。因为连同殷梨亭,莫声谷,管家,奴仆,车夫在内的所有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都从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
来时不着片衫,死后亦带不走任何身外之物。那一地的衣物,是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明,但是很快就都没有了,因为那些衣物,全都叫神秘人给收进了神秘空间里。
另外还有殷梨亭和莫声谷的那两把剑,马车上的几箱现银,以及马车本身。
紧接着刘财主便被神秘人一把揪住腰带,像提东西一样提着他,进了野猪寨的大门。
此时,风笛坐在野猪寨大堂里的一把没有扶手的,纯金靠背椅上,见到神秘人提着刘财主走了进来,便鼓起了掌:“客人来了,欢迎欢迎。”
而刘财主的一双儿女,此时也在大堂里。只不过他们一个被风笛坐着,一个被他用脚踩着。
刘财主见此情形,立即求情道:“这位大王,还请您老高抬贵手,饶过小老儿的一双儿女吧。”
“我的手又没碰着他,亦或是她,如何‘高抬贵手’?”风笛先是说了这么一句,见刘财主不敢接自己的话,又才接着往下说道:“想你的一双儿女活命,可以。开个价吧,价钱合适,我就放了他们。”
“这……”刘财主壮着胆说,“大王不是已经收到了小老儿的赎金了吗。”
“怎么着,刘老头,你这是拿我跟前几天绑你儿女的那伙土匪当成一伙了?”
风笛话音刚落,站在刘财主身后的神秘人抬手便是一掌打在了刘财主的后背心上,将他打趴在了地上。
“爹!”刘财主的一双儿女异口同声地喊到。
神秘人的这一掌,既没有将其打死,亦或打伤,但却使其痛苦非常,刘财主当即在地上打起滚来,哭爹喊娘地认起了错。
“是小老儿错了,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出个价吧,可别太低啊。”
“三万两,小老儿愿出三万两,孝敬大王啊!”刘财主疼得满头是汗,脸色都白了,颤抖着从嘴里说出这么一句。
“堂堂刘大财主,就只拿得出三万两来赎自己的儿女吗,是只拿的出这么多,还是只愿意拿这么多?都说晋人抠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风笛说着,毫无征兆地就是一脚把脚下踩着的刘家大小姐给踢飞了出去。
刘小姐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外面的地上,就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连同医药费在内,一共三十万两,少一文钱,你女儿下半辈子就不要再想站起来走路了。”说着,风笛站起身来,伸手一抓,把被他当做坐垫坐了老半天的刘少爷给提了起来:“要答应呢就快答应,不然待会连同你儿子的医药费在内,可就不止三十万两了。”
“三十万两太多了,小老儿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银啊。”
“你儿子的脊椎骨,刚才好像被我坐断了。现在我要收你五十万了。”风笛一边说着,一边在刘少爷的后腰上打了一拳,就是这一拳,直接把他给打成了下肢瘫痪。
“给!小老儿多少钱都愿意给,求大王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刘财主跪在地上,对着他连连叩头,几乎都快哭出来。
“是吗,那就二百吧。”
“二百万两?”刘财主声音颤抖。心想这王八蛋可比土匪还狠啊,土匪才勒索自己五万两银子,这王八蛋一张口就要二百万两,那可近乎相当于自己一半的身家了。
风笛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神秘人,神秘人当即会意,一手一个,将刘财主和外面的刘大小姐从地上提了起来。
一眨眼后,风笛等一共五人,便来到了几十里外的刘府大宅里。很快,刘财主就明白风笛刚才说的“二百”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一个风笛,一个神秘人,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刘府搬了个空,就连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以及房契地契,甚至是丫鬟奴仆们的卖身契,只要是能有价值的东西,几乎没有一样东西能逃过他的魔爪。比起官府抄家,强盗打劫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刘府洗劫一空后,风笛从袖口里取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丢给了他,面无表情的说:“这府邸不错,我要了,这张银票你拿好,自己另外买间小瓦房住吧。”
原来他之前竖起两根手指头说二百,意思不是要二百万两银子,而是只给刘财主留二百两银子。
这二百两银票,刘财主那是再熟悉不过,这不正是他前段日子赏给第九房小妾的那一张吗,这张银票的背面,还沾着“小九”的口红印呢。
“老爷,咱们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说话的是刘财主的正室钱氏。风笛和神秘人最开始进府收刮的时候,她还嚷嚷着要叫丫鬟去报官,可当见识过风笛那恐怖的手段时,她立即就不敢吱声了。
这时,刘财主前几日刚抢进府的第十房小妾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下子就给风笛跪下了,哭着说道:“这位大王,您行行好,别的东西您都可以拿走,求您把我那根金簪子还我行吗?那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啊。求求您了,你就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说完就在地上磕起了头,连额头的皮都给磕破了。
不过风笛可懒得搭理她,心想有本事你就一直磕,就算你磕死在这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看你一眼算我输。
他一边往刘府大门走,一边说:“我的名字叫风笛,今天是我抢劫了你们,有谁想找我报仇的,随时欢迎。现在请你们滚出我的房子,哪个要是敢比我晚走出大门的,格杀勿论。”
说完,府邸里的人先是一愣,然后一窝蜂地全部朝大门跑了过去,就连刚才跪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的那女人也不例外。
突然,风笛一瞬间来到府门外,并用一道神秘莫测的力量关上了大门,而此时从里面跑出来的人,还不到一半。有的甚至都快要跑出大门了,但是却被突然关上的大门给拍了回去。那些被关在大门里面的,虽然也有几个刘府的丫鬟仆人,但是大多还是那些遍身绫罗,穿金戴银的“贵人”们。
只不过贵人现在变成了跪人,一个个跪在大门的里头,拼命地用手拍门,扯着嗓子哭喊,向门外的风笛讨饶。
“烧东西的气味太难闻,你来弄吧,我先走了。”话音未落,风笛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就在这时,神秘人的手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团黑色的火焰,以超越光的速度直扑刘府。
只一瞬间,刘府便燃起了大火。
那冲天的大火,散发出诡异黑光。明明是大中午,却使得整座城都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一般。
……
“啧啧啧……”身穿缁衣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手上的黑灰,从蹲姿变换为站姿,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火,竟然能把人烧得连焦骨都不剩下。”
“师父,据目击者说,是一种黑色的火。他们还说,抢他们的,和纵火行凶的,都是七天前在汴京行刺官家的反贼——风笛!”站在他身后的年轻捕快向前走了一步,对他说到。
“不管是真是假,都先上报给知州老爷吧。”
三日之后,风笛在这做的事,终于被一层层上报到了汴京,传到了赵楚的耳朵里。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赵楚拿着下面递上来的奏报,一下下拍着御案,“此人简直不知收敛,贪得无厌。十天前才刚刚勒索了朕四百万,现在居然又去打劫了一个姓刘的晋商!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招兵买马,来造朕的反吗!”
“官家,您息息怒,可千万别为了那种狗贼气坏了龙体。”手持拂尘,站在一旁护驾的王太监道。
“刚才李卿不是派人来递牌子求见吗,她现在也该来了吧。”
就在这时,总管大内御林军的殿前司都指挥使李浅影在门口把腰上的宝剑取下来递给了在门口站岗的大内侍卫,然后走了进来,向赵楚单膝跪下,低着头说:
“陛下,臣来了。”
“李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赵楚用右手揉了揉刚刚拍御案拍得有些发疼的左手手心,对跪在地上的李浅影说,“你这么急着要见朕,是有什么要事要向朕禀告吗。”
“陛下圣明,臣确有要事禀告。”她站起身说,“适才一个奇装异服的人带着一具尸首出现在天波门说,他杀死了朝廷通缉的头号钦犯风笛,并说自己肩上扛着的便是风笛的尸首。”
“风笛,风笛死了?好啊,太好了!”
“臣上前仔细看过那具尸首,看长相确是风贼无误。”李浅影说。
“那还不快把诛杀反贼的大英雄给朕请上来?对了,还有风贼的尸首,也一起带过来。”
……
李浅影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仪容,在带他进殿之前,最后一次提醒他道:“宫里规矩都告诉你了,待会进殿面圣,在陛下面前,可切记不要失了礼仪。”
宫里的规矩,她已经不厌其烦的跟他说了有八遍了,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
要是他还记不住,那她也没办法了。
“这位英雄,就是替朕诛杀了风贼的大功臣吗?”赵楚看着站在宫殿门口的那位年轻人,语气欣喜又带有几分疑惑的问。
这人穿的那是什么啊,以前从没见过。还有他那头发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和尚,为什么剪这么短。不过不管怎么说,总归是要比契丹人和西夏人的发型要好看一些。
“大胆,陛下面前,为何不跪。”李浅影一边出声提醒,一边把手伸向了他肩膀,想要按他跪下。
而风笛则在这时往前走了一步,躲开她手的同时,迈着平稳的四方步走进了宫殿之内。
面对堂堂大宋王朝的皇帝,他是礼也不行,跪也不跪,甚至连头都不想低。挺直着腰板,双手背在身后,仰面直视着自己十二点钟方向的赵楚道:
“风笛,是我杀的,说好的赏金什么时候兑现。”
短短十天,短短十天之内,竟让自己遇上俩个这么无视君上,态度嚣张的家伙,赵楚真是血管都要给气爆了。
最可气的是他还偏偏不能把这人给怎么样。毕竟风笛那厮都已经是个妖孽了,连王大伴都重伤在他的手中,现在功力才恢复了不到一成,而此人却竟能将其擒杀,一身本事想必一定更加恐怖。
对此赵楚还能怎样呢,只能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一脸平静的问他道: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姓李,至于名字,我不想说。”
“原来是李英雄,李英雄真是年轻有为啊!不知李英雄是如何找到的风贼踪迹,又是为何将其诛杀的呢?”
“用毒。”风笛回答。
“风贼的尸首,方才朕已经亲眼看过了,确认无误。只是朕有一事不解……相信不用朕说,李英雄也应该猜出是什么了吧?”
“你是想说,朝廷下发的海捕文书上所画的风笛,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莽汉,为何我却会拿着一具年轻男子的尸首,来向朝廷兑换赏金,是吗?”
“正是如此。”赵楚微微抿了一下嘴唇,“故而还请李英雄满足朕这小小的好奇心。”
“你当真想知道?”
“还请李英雄,不吝赐教。”
“那你可坐稳了,当心别又像上次似的,从椅子上摔下来。”
话音未落,他已来到了赵楚的面前。二人隔着一张御案,四目相对。
风笛依旧还是那副不带任何感情的扑克脸,而赵楚的脸上却已然是惊恐万分。一时间,大殿之内噤若寒蝉,就连呼吸声,乃至于心跳声,都变得那么清晰。
“你你你,你是!”
“别这么紧张,我今天是来拿走赏金,顺便把之前向你借的钱还给你的。我不会动你一根头发的。”
“真的?你真的是来还钱的?”
“你是财迷吗,一提到钱就两眼放光。”
“四百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字,任谁听了都会两眼放光的。再说那本就是朕的钱,你肯还给朕,朕等于是失而复得。”
“我是说要还你钱,可没说还四百万。”风笛说,“反正你也要给我兑现赏金,这钱我还给你,你又拿给我,一进一出怪麻烦的,不如直接从这四百万里面扣好了。”
“可以。”赵楚硬着头皮答应到。
心想舍不得小头,换不来大头,这王八蛋要赏金就给他好了,只要那四百万能回来就行。
“这帐呢算来算去太麻烦,又是金又是布的,还有个什么万户侯。一口价,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吧,这一百五十万,就从之前那四百万里扣除,我就只还你二百五十万好了。”
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叠银票递向了他:
“拿着,二百五。”
“呵呵……”赵楚看着他递来的银票,一脸的强颜欢笑,是伸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二百五,这摆明了是在骂自己啊。
一旁的王太监见他为难,立即向前一步,准备替他接下风笛的银票,却被风笛的一个目光吓得又把手给缩了回去。
这一眼很平常,他既没有皱眉,眼睛里也没有冒出什么所谓的寒光,就只是把目光从赵楚脸上挪开,看向了王太监而已。但就是这平常的一眼,却把一身武功已然练至登峰造极,半步返璞归真之境的王太监给吓住了。
王太监内心真的很想替赵楚接下那一叠银票,俗话说君辱臣死,他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想让赵楚受半点欺辱。
但是他的身体,却实实在在地是被风笛给吓得愣在那里了。
他不禁想,究竟是因为自己现在有伤在身,一身武功只恢复了不到十分之一,还是那个人在十天前隐藏了真正的实力。为何他仅仅只是看自己一眼,就能让自己的身体对他感到如此恐惧。
“你是自己没长手吗?”风笛将目光移回到赵楚脸上,直视着他,“要是再不接,我可就收回去了,到时候可别说是我言而无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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